王贊和白濮到了土地廟之后,盡管這里看著還挺干凈的,不過兩人仍舊拿著抹布和水,將里里外外全都給收拾了一遍,幾乎地面擦的都能當鏡子用了。
王贊跟白濮說,這小廟算是在我們最艱難的時刻承載了咱倆所有的希望,不過好在的是最后希望成真,而沒有變成失望。
“這廟以后你不在了,會破敗么?”白濮站在廟門口問道。
王贊搖頭說道:“當然不會了,村子里會有人專門搭理的……”
以前這里破敗的時候無人看管,但自從王贊在這立廟之后,漸漸地香火就旺了起來,哪怕他之后就是離開了,香火也不會斷的,本身這地方就承載了周圍十里八村村民的一些念想,只不過是不可能有王贊在這時藥到病除罷了。
收拾完之后,王贊和白濮拎著一些酒和影響品就去了村委會見了于支書一面。
對方看著白濮挽著王贊的胳膊進來,就不由的嘆了口氣,后來于寒秋上學前也挺鄭重的跟她爸說起了自己和王贊的事,一切不過就是美好的誤會罷了,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,你等我畢業的再過兩年肯定給你領個女婿回來,我這才二十歲剛出頭你有什么可急的啊。
雖然知道自己女兒和王贊是不可能的,不過這并不妨礙于支書繼續得意王贊這個小伙。
“你這是又外出逛一圈回來了?嚯,這次懂事了啊,來見我還知道拿著酒了,你這是覺得自己理虧了嘛?”于支書斜了著眼睛問道。
王贊將東西放在桌子上,就拉著白濮的跟他說道:“這是老書記,你叫一聲大爺就行了,我媳婦,您也認識一下哈……”
于支書打量了白濮兩眼,心里肯定是非常震驚的,首先他得承認一點,那就是盡管他覺得自己女兒很優秀,但跟面前的女人相比,就算不知道她是干啥的,可氣質上于寒秋真的差遠了,都是女人,但肯定不是一個世界里的女人。
白濮禮敬的朝著于支書鞠了一躬,他連忙起身攔了一下,王贊這時在旁邊說道:“我這邊要告辭了,老支書啊這廟里以后您還得多操心,讓人常去看看打掃打掃,我之后可能來的時候就更少了,估計一年半載能過來一次吧”
于支書頓時愣了,半天才回過神來,問道:“什么意思,你要走???”
王贊攤著手說道:“結婚,成家,立業啊,您看我年紀輕輕的才二十幾歲,不可能在一間土地廟里一直呆下去吧?您見過哪個年輕人是這種生活的”
于支書點了點頭,心道也確實是這么回事,王贊這個年紀肯定是志在四方才對的,哪里可能會守著一間廟過日子啊。
“以后還能常來???”于支書可惜的問道。
“肯定常來,年年得來,我對這里的感情您也許未必能夠了解到的……”
王贊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嗓子里面就已經有些更咽了,白濮似乎有所感的伸手挽在了他的胳膊上。
曾經來過這間土地廟的人實在太多了,但他們也許只知道廟里有一位看事挺靈驗的年輕先生,卻不知道這先生將他后半輩子的人生都寄托在了這間廟里。
一月之后陳家大宅,張燈結彩,賓客滿堂。
“一拜天地!”
王贊和白濮都穿著中式的禮服,在大宅的廳堂里坐著兩家的父母和老人,廳堂外面擠兌了一堆的人,將整個院子都給堆的滿滿當當了。
人生四大喜事中,結婚肯定是要排在最前面的,對于任何人來講,婚禮得是人一生中最重中之中的大事了。
而對于王贊和白濮來說就更是如此了,從他們兩人相識然后走到今天,用一句比登天還難來形容,其實都不為過了。
“二拜高堂!”
王贊和白濮緩緩跪下叩首,久久沒有起身,上方的四位父母都忍不住的紅了眼睛,他們和一對新人的心里狀況幾乎是不相上下的,特別是白濮的父母,這要是在幾年前的話他們都不敢想象,自己的女兒能夠有這一天。
婚禮有些簡易,沒有那么多的環節,但氛圍絕對是到位了。
王家的這些親朋都是一路看著他們兩人是如何走過來的。
這場婚禮的背后,有太多的辛酸和努力了。
當王贊和白濮跪拜完后緩緩的站起來,幾乎于此同時所有的人都不禁長長的舒了口氣,這一聲嘆息意味著曾經所有的艱難全都就此過去了。
晚間,臥室。
王贊滿嘴噴著酒氣的摟著白濮,長長的吐了口氣,眼神盯著她的臉蛋,輕聲說道:“總算是熬出頭了,我現在是真的理解到,守得云開見月明是什么狀態了,我看見的那道光,就是我以后的后半輩子了”
白濮依偎在他的懷里,說道:“你看見了光,我也看見了,看見的是我以后全部的生活和希望,你說我們以后是不是好起來了,不會再有什么波折了吧?”
王贊忽然搖頭說道:“不,還會有的!”
白濮頓時打了個激靈,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問道:“???又怎么了”
王贊捧著她的臉蛋說道:“波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