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去看了?!?
曹桓所謂的另一個驚喜,我想便只有諸葛亮與黃月英兩人了。
我向他身后探了探,悠長的游廊處諸葛亮與黃月英早已行遠,而我正巧看到他們轉身走向拐角處時掀起的衣角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曹桓甚為不滿的將我的頭擺正。
我掙脫開他的手,不理會他,徑直向自己所住得庭院走去,留下曹桓一人在身后不滿的喚著我的名。
……
朗月當空,天上的星星屈指可數,銀月躲在厚厚的云層里,像是一個害羞了的姑娘,只露出半邊嬌羞的臉頰。
我坐在梳妝臺上,看著銅鏡里模模糊糊的垂掛髻,又想起曹桓的那張揶揄的笑臉,回憶起白日里他莫名其妙的表現,便不由升起一股氣來,連忙將發髻松開,任由一頭青絲灑落下來。
待曹桓的“手筆”消失不見時,我方才長長舒了口氣,正準備褪了衣裳就寢,手剛拿起腰間的衣帶,還未來得及解開,便聽得門外傳來兩聲響亮的敲門聲。
我的手一頓,急忙放下,心下好奇誰會在夜里來尋我,便出聲問道:“誰???”
門外安靜了一會兒,沒有人回話,也沒有人再敲門。
我背后突然升起一股寒意,大晚上的聽見敲門聲,叫人卻無人應答,還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?
雖說我是無神論者,不過連穿越這種事都遇到了,還有什么遇不到的?這樣想著便更加害怕起來。瑟瑟的縮進墻角,警惕的看著房門,手里緊握著一個燈臺,謹防著會從門外突然沖進一個非人的生物。
良久,門外才傳出了動靜。
“子歸,你可是睡了?”這聲音帶著些小心的試探并又無比熟悉。
我一怔,隨手將燈臺放在地上,整了整自己的衣襟,待再三檢查沒有什么不妥之處,才急急忙忙的跑到門邊開了門。
“先生,你還未歇息呢?”我一將門打開,便不由自主的出聲問道。
門外的正是諸葛亮,他端端的站在門口,月白衣裳仿佛染上了盈盈月光,在燈火下格外好看。而他的俊美的臉上,在我開門的那一刻便帶著淺淺微笑,目光有些灼灼的,比燈火還要絢爛幾分。
我的心猛地顫了顫,看著他出了神。
“我有事要與你說,白日因時機里有些不便,便挑了這個時辰來,子歸可介意?”諸葛亮嘴唇動了動,出聲道。
我搖了搖頭,道:“自然不介意?!?
又不是第一次在天黑之后孤男寡女在一起,有什么可介意的?
雖說了不介意,諸葛亮卻并沒有進來只在門外站了半晌,我亦不能厚著臉皮將諸葛亮勸進來,畢竟天色已晚,況且又是我的閨房……
我正想著再次啟口問諸葛亮來意,諸葛亮已然先開口道:“子歸,可有空隨我出去走走?”
我怔了一怔,雖不知大晚上有何可以走的,不過他既這樣說了,我自然樂得答應。
腳剛踏出一步,才恍然想起我的發髻已被我弄散,這樣出去難免惹人笑話??扇羰乾F在盤發,以我的速度,豈不是要讓諸葛亮站在門外吹著冷風等許久?
我咬了咬唇,很是為難:“先生,我梳頭很慢……”之后的意識不言而喻。
諸葛亮聞言淡淡笑道:“無妨?!?
我以為他是愿意等我,正想感動得寒暄幾句,諸葛亮卻是執了我的手徑直的拉著我走向了房里,再我驚訝之際,又領著我走到了梳妝臺旁,取過臺上的木梳,竟為我梳起頭來?!
我驚訝的整個身子都僵硬起來,試著想要拒絕,可都被他淡淡的拂了意,無奈我也只好任由他梳了。
與曹桓不同,我對諸葛亮為我梳頭一事并不反感,反而覺得心底滋生出許多幸福感來,不會像反抗曹桓一樣反抗他,反倒乖巧的端坐著不動。他的手也是極溫柔的,怕是擔心弄疼我,沒梳一下,都會停頓幾秒,待我沒有反常后,才又開始認真的梳起來。
我臉色泛紅,竟不敢看銅鏡里映照出的兩人的身影,頗為羞澀的閉上了眼。與今早不同,面對諸葛亮我沒有絲毫困意反而精神百倍,每一根神經都緊張的繃在一條繩上,感受著,他白玉一般的修長手指穿過我的發絲時帶來的讓人心動的淺淺觸感。
我正暗自陶醉著,不想身后沉默的諸葛亮突然喚道:“子歸……”
那聲音柔柔的,聽在耳里很是享受。
我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等著他的話。
諸葛亮淡道:“黃姑娘初來,我閑暇時自然要陪她到處走走,便也就沒有空閑時侯。本想著有趙夫人陪你,你倒也不會無趣,趙夫人一走,我本想喚書棋前來你們兩人也好解悶,可他畢竟是男子……”諸葛說到此處頓了頓,我心里便越發覺得奇怪諸葛亮話里的含義究竟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