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抓住這人的胳膊將其固定住,而倪山海則用小刀在他胳膊上劃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,足足有十厘米長,黑血瞬間滲了出來。
這一幕看得我頭皮發麻,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緊接著他有用刀劃了兩下,并用手抓住手臂皮膚上的口子,猛地一扯,扯掉了一塊皮。
我直接閉上了眼睛,因為眼前的畫面實在慘不忍賭,不忍直視。
“你把眼睛睜開?!蹦呱胶M蝗徽f道,“看看這張皮上有什么東西?!?
我極不情愿地睜開眼,發現人皮里邊的那一層上面也紋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,令人直冒冷汗。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我嚇得往后退了兩步,只覺得有陰風不斷灌進我的脖子里,冷得我直打顫。
“不出意外的話,這些人的皮膚下都紋有這種特殊的文字,如果把這人的皮整張剝下來,也許就能……”倪山海若有所思地說著。
“打??!千萬別再剝皮了!”我受不了那場面,不僅是覺得惡心,更覺得恐懼。
“你覺得這是什么?”他把那塊血淋淋的人皮遞到我面前。
“拿走拿走,我哪兒知道?!蔽疫B忙躲得遠遠的,“我還想問你呢,認不認識這些字?!?
“看著眼熟,但想不起來了?!蹦呱胶Uf道,“這些文字的排列順序完全是打亂的,而且你看,沒有重復的字,也許不一定是文字,有可能就是一些亂碼?!?
“亂碼?”我感覺很奇怪,倪山海這人說起話來有種強烈的違和感,之前他就用過“兼容”這種詞,與他本人的氣質嚴重不符合。
就好比一個殺豬匠在宰了一頭豬之后又念了一句詩。
他說的話和他本人的氣質不太搭。
“兼容”、“亂碼”,聽起來像是一個經常用電腦的程序員,或者是用電腦工作的上班族之類的。
而他……結合他之前的行為舉止,和給我講的那些事,怎么看都像個盜墓的……
也許我是狗眼看人低了,但直覺告訴我,這人很奇怪。
他大概是看出我眼里的疑惑了,便問我怎么回事,我猶豫了半天,還是忍不住問他到底是干什么的,并把剛才的疑惑講了出來。
“現在都什么時代了,互聯網時代,信息時代,手里只要有一部可以聯網的手機,什么東西查不到?我會算命占卜,就不能懂軟件開發了嗎?耽誤我有一級廚師證嗎?影響我拿挖掘機駕照嗎?這沖突嗎?”他說道,“現在的人刷手機,一天接收到的信息量,可能比古代人一生接收的都多。心有多大,舞臺就有多大,一切皆有可能?!?
“行行行,您牛逼,您啥都懂?!蔽腋拾菹嘛L。
“話說回來,這些文字是沒有意義的,它們就像是把正常的文字打亂后重組起來,有些僅僅只是偏旁部首的重組,所以可能沒有任何意義?!蹦呱胶7治龅?,“問題在于是什么原因,導致這些人皮膚里層會出現這種東西,而且他們還跪拜你,好像問題出在你身上?!?
“我有什么問題?”我緊張起來。
“不檢查一下不敢下結論啊?!蹦呱胶_呎f邊看著我,他手里的小刀也逐漸靠近我。
“臥槽?你要干什么?”我感覺他要剝我的皮,連忙往后退。
“把舌頭伸出來看看?!彼f道。
我有些尷尬地照做,他打著手電靠近過來,看了半天后說道:“舌苔發白,濕氣重,得喝點四君子湯祛祛濕氣?!?
“???你就看這個了?”我問道。
“沒有紋字?!彼了剂艘粫?,“還得剝塊皮檢查一下,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不疼的,你忍著點?!?
忍你妹??!我根本不搭理他,連忙跑路。
就在這時,驚奇的一幕出現了,在我動了要跑的念頭之后沒多久,那些人竟然一窩蜂地將倪山海圍了起來,一個個黑著臉看起來怒氣沖沖的樣子。
哎喲臥槽,這不是保鏢嗎!
瞬間我就硬氣了很多,腰板挺直了。
反觀倪山海,滿臉緊張地在人群中一動不動,臉上都冒冷汗了。
“馮安!快點的!別鬧!”他確實是急了,開始喊我,“逗你玩呢,快把他們從我身邊弄走!”
“現在我可以在村里橫著走了吧?有這么多人保護我,我看誰敢動我一根汗毛!”我瞬間拽了起來,畏畏縮縮這么些天,總算支棱起來了!
“別一副暴發戶的樣子,你沒覺得不正常嗎?”倪山海忽然說道。
“哪兒不正常了?”我問他。
“那些被蟲咬死的人去哪兒了?它們之前還烏泱泱一片要追殺我們,現在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?還有黑蟲哪兒去了?李澤彤哪去了?你不覺得村子現在安靜得不正常嗎?”倪山海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現在還不是你耍賤賣萌的時候,危險還沒解除?!?
倪山海的話讓我稍微冷靜了下來,他示意我趕快把這些人從他身邊弄走,看他一副著急的樣子還挺過癮。
我嘗試對他們說了句“讓開,